012) 江青康生陶铸陈伯达在中国科学院万人大会上的讲话


江青 康生 陶铸 陈伯达
1966.07.30

 

江青同志讲话

 

青年的、老年的科学工作者:

我问你们好!

我是今天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才知道你们要开这么一个会的。今天晚上我看到了毛主席,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,受毛主席的委托,向你们问好!

毛主席叫我做同志们的小学生来了,来倾听同志们的不同意见来了。我这个人没有什麽了不起,马列主义的书读得不多,毛主席著作学得也不怎麽好,但我学懂了一点,就坚决去做。

我们是一个大国,所以我们要反对大国沙文主义,这是一个方面;另一个方面,我们又是一个弱国,解放前一百多年来一直是弱国,变成了半殖民地国家。因此,自卑心理是很严重的。帝国主义说我们是“东亚病夫”,是“低能儿”,对于这一点我们要坚决驳斥他们,粉碎他们!

过去,那些资产阶级权威把世界上第一流水平的事,都让外国人去搞。认为只有外国人才能搞出来。你们知道,去年上海青年工作者用人工合成了胰岛素,又叫人造蛋白。这东西发明后,就被资产阶级权威贬低了,说:“这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能发明”。他们不承认这项发明。后来连资本主义国家的科学家也承认这项发明有很高的水平,经过斗争,今年才公布了。 在这里,我向青年科学工作者致敬!向工农出身的科学工作者致敬!

我在比我老一辈的革命者面前,说不上什麽老革命,可是我也有三十多年的革命历史了。我们这些人里面,有些人听不得半点批评的意见,我认为这是很不好的,这是很不对的。我们不允许压制民主。在这里,我庄严地向同志们宣布,如果我有什麽缺点和错误,欢迎同志们贴我的大字报!我们还要倾听同志们的意见。

今天这个会开得很好,否则,我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。谢谢同志们!

 

康生同志讲话

 

同志们:

时间不早了,同志们应该休息了,明天再继续战斗。在今天这个大会上,我们得到了很多经验,听取了不少意见,对我们向大家学习很有好处。我想起毛主席说的,"群众是真正的英雄,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,不了解这一点,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。"我愿意当一个小学生,对这句话是不是理解了,还不敢说。因为毛主席的话,一句顶一万句。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导方针。文化大革命是科学革命,所有的科学工作者,都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,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!

 

陶铸同志讲话

 

同志们:

我这个宣传部长只当了一个多月,还不到两个月。我这个人是不能当宣传部长的,但现在没有办法,只好当下去了。我想唯一的办法,就是拜群众为师,向同志们学习。文化革命我没有搞过,“老革命碰到新问题”,这是一个小姑娘,中学生讲的。这句话很有启发。我不能算老革命,可以算中革命。(陈伯达同志插话:你是很老的革命,有四十多年了。)搞过大革命、土改、游击战、三反五反、公私合营,就是没有搞过文化大革命,就是不懂得怎麽搞。

今天参加这个会议,受到很大的教育,今天是一次很好的会议。今天还得睡觉,要吃得饱饱的,睡得足足的。革命还要继续搞下去,明天革,后天革,一直革下去。同志们要求讲话的还很多,将来有机会到各单位去继续听取同志们的意见。

今天的会是很好的会,也是科学院文化革命的再一次动员大会。我认为通过这次大会,科学院的文化革命运动可以大大前进一步。我作为宣传部的一个工作人员,表示一下态度,全力支持这个运动。如果我们不支持,就同陆定一那个宣传部一样了,大家还可以把它砸烂,因为它是修正主义的;假如我们不坚决执行毛泽东思想,也可以打烂。应该打烂,如果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,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怎麽能进行到底?这是我们的态度。

讲两个具体问题: 一个是工作组的问题:那时许多单位要求派工作组,中央决议派工作组,很多地方都派了,特别是宣传,文化,教育机关。现在文教部门如<人民日报>,新华社都有工作组,科学院也有。因为派了工作组,影响了运动,责任我们负。看来不派工作组好。《人民日报》不派不行,不派,出不了报。像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,可以不派工作组,工作组阻碍了运动的发展,这个责任我们负。至於工作组在学部的工作有些缺点,有些错误,是由于旧框框产生的。有的从四清前线回来,不适应目前文化大革命的形势;有些人执行党中央,毛主席的指示不好。因此,接受同志们的意见,把哲学社会科学部的工作组撤销。撤销后,不能马上走,你们也不会同意他们马上走,留在你们那里,听取你们的意见,接受你们的批评,你们认为可以走了再走。

第二个问题:张际春同志是工作组的组长,是学部文化革命小组的组长,现在的文革化小组二十三人,有四人是指定的。其中有张际春,有潘老。看来不好,是改良主义的。以后一个也不要指定。二十三人全部选举。从现在起撤销张际春的小组长职务。你们的要求,我们同意,还有什麽手续?没有什麽手续了。张际春是我们派去的,原来是宣传部的一个副部长,动机还是好的,因潘老年纪大了,派他去帮助潘老,但效果不好。张际春同志在社会科学部所犯的错误,你们可以继续提意见,要留在你们那里,听听你们的意见,接受你们的批评,向你们检讨。有些方面,我们帮助不够,因为张际春是我们派去的,这个我们也要负责。哪些由张际春负责,哪些由我们负责,将来我们还要到你们那儿去,开两千多人的大会,再讲。你们讲罢官嘛!这也是算个小官,文化革命小组组长嘛!

最後,这个大会是个很好的开端,真正是辩论会。刚才王锡鹏同志讲话,他还是个党员,你还没有开除他的党籍。我觉得他今天的讲话还是可以的。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伯达同志还有点发言权。毛主席说,只要不是现行反革命,都可以当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。什麽叫现行反革命?就是拿刀杀人的,放火的,放毒的,那就是敌我矛盾,要斗争他,不给他发言权,要采取专政。对现行反革命是斗争问题,那不是辩论问题。王锡鹏今天讲话还是可以的,也可以辩论,到我们定案时,使对方心悦诚服。要搞真正的民主空气,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,现在有的辩论会就是一边倒,有的地方说辩你一家伙,就是斗你一家伙,这不好。特别是保护少数,这是毛主席说的,这很快就要发一个指示。今天,王锡鹏不是我们保护,他就讲不成。你既然讲民主,你没有判他的罪,可以让他讲,可以保留意见。特别是人民内部矛盾,还没有定他为反革命分子,还可以允许他申诉自己的观点。我们可以讲话,他也可以反驳,也可以保留。这样,生动活泼的局面就产生了。两种不同的意见可以打擂台,过去农村搞大辩论,实际上是斗争。如果不保护少数,就辩不起来。我们是左派,真理在我们这方面,怕什麽,他讲他的,坚持错误也好,讲出来比不讲出来好。我的话就讲到这里为止,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,完了。

 

陈伯达同志讲话

 

我看今天的会开得很好,陶铸同志说,这是我们科学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的一个很好的开端。本来这个会是哲学社会科学部召开的会,後来,想把自然科学所,自然科学家也找来一起开,有些哲学社会科学部碰到的问题,其它研究所也有同样的问题,大家一起谈谈,交换一下意见,这有好处。所以,召开这个万人的大会。可以说,这是科学界破天荒的一次大会,可惜这个会是一个偶然集合起来的会,对你们是偶然的,对我们也是临时通知来参加的。这个偶然集合起来的会,可能会产生伟大的效果,可能会产生我们现在还预想不到的伟大效果。我做科学院副院长长达十七年了,没做工作,犯了一个最大的官僚主义的错误。先交待一下,我今天说的话可能是空话,说说可能有好处,也许可以减少一些官僚主义的错误。

下面讲到本题了。大家知道,全世界的文化是从东方开始的,从东方转到西方,现在绕了一个圈,又回到东方来了,西方的资本主义文化没落了。东方的文化,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新文化,在东方起来了。世界的文化转了一个圈,来了一个往返,先东方后西方,现在又回到东方了。在东方起来的这个新文化比西方资产阶级文化高得多。这个新文化的创造者是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人民群众,中国无产阶级。中国几百年来是个落後的国家,如刚才江青同志说的,中国人被看成是"东亚病夫",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七年了,我们有很大变化,有很大成功,现在成了世界上的强国,包括美国和赫鲁晓夫在内,谁也不能否认。有人估计,再过二十年,中国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。也许不要二十年,只要按毛主席指出的方向努力,中国就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,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。

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,它的影响是各方面的,关系到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不巩固的问题同时影响到科学技术的发展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差不多是同每个人都联系着的,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科学界,对我们自己来说,最主要的是破除迷信,破除对古人的迷信,破除对洋人的迷信。

破除迷信对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。不破除迷信,科学就不能发展。过去,在西方资产阶级刚起来的时候,出现了一批资产阶级启蒙学派,他们否认封建主义的文化,经过残酷的斗争,去破除封建的文化。在几百年以前,凡是圣经上没有说过的话,谁也不能说,谁说了,旧势力,反动势力就起来说:“这个亚里斯多没有说过呀!你胡说八道!发疯了!”几百年以前,欧洲资产阶级要建立他们的剥削制度,反对封建制度是经过残酷斗争的。资产阶级要搞工业,就需要科学,需要与封建文化不同的文化。十九世纪以来,资产阶级走上反动,变成保守派,变成一切反动势力的保护者。中国的,亚非拉美的,主要是中国的资产阶级起来了。中国的资产阶级是非常软弱的阶级,有些资产阶级代表人物,也进行了一些斗争。如孙中山就进行过一些斗争。还有改良主义谭嗣同也进行过一些斗争,但他们的思想还跳不出老框框,孔夫子的老框框。“五四运动”提出了“打倒孔家店”的口号,这是资产阶级的口号,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,四川人吴虞提出的,後来他也不干了,他抽起鸦片烟了,也不再“打倒孔家店”了。中国资产阶级在中国无产阶级起来之后,很快就走向反动了。解放后还有一些象冯友兰这样的资产阶级哲学家,在一九六二年搞了个“朝圣会议”,到孔夫子的家乡搞了一个纪念孔夫子的讨论会。可见破除孔夫子的迷信也不是一见容易的事。几千年来,不是孔夫子说过的话,不敢说。资产阶级起来的时候,讲“打倒孔家店”。从解放到现在像冯友兰这样的资产阶级哲学家,还想保护孔家店,这是保皇派。"朝圣会议"不是简单的事情,它是一个标志,这就说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保皇派。

破除封建主义迷信,这个担子中国的资产阶级挑不起来,这个任务只能由中国的无产阶级挑起来,这是中国无产阶级的一个任务,是一个艰巨的任务。我们对破除封建主义的迷信做得还不够。

中国无产阶级还有一个任务,就是破除对洋人的迷信。资产阶级是封建主义的崇拜者,另一方面,当洋奴,做外国人的奴才,他们很以为当洋奴是很光荣的事情。鲁迅曾嘲笑他们说:“月亮都是外国的好。”中国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不相信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,有伟大的创造性。所以,现在是破除对古人,对洋人的迷信。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,有伟大创造性的人民,解放后十七年来,这种创造性使中国变成了伟大的世界强国,帝国主义,各国反动派都感到意外。

现在我们距离人民的要求,毛主席的要求还很远,毛主席要求我们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水平,我们现在不但赶上,而且有超过的苗头。现在应该把这一点看成最大的任务,还需要做很大的努力才能实现。是从“超”字着眼呢,还是从“赶”字着眼呢?我赞成从“超”字着眼。中国有句古话:“取法乎中,反得其下;取法乎上,反得其中。”我赞成超字派,从超字着眼,很快就能赶上,只从赶字着眼,就很难超过。对吗?(全场回答:对!)我们要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促进赶超精神,首先从“超”字着眼。按毛主席的指示,大破大立,敢想敢超,就敢於与修正主义斗争,就能创造西方和苏修所不能创造的光辉灿烂的新文化,就能取得胜利。在科学方面,我们不能超过所有的古人、洋人吗?(全场回答:能!)

在社会科学上,毛主席就解决了马克思、列宁没有解决的问题,或者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。无产解决怎样才能取得胜利?马克思、恩格思、列宁、斯大林接触过这个问题,但没有解决,或没有完满的解决,完满解决的是毛主席。现在看来,毛主席关于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,是个普通真理,不仅在中国,在亚非拉美,而且在整个欧洲、美州各国,包括美国在内也适合。先在农村建立根据地,后进城市。无产解决革命的最根本问题,就是要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,进行农民革命战争。

巴黎公社的经验是城市暴动的经验,後来武器发展了,新式武器发展了,城市暴动就有问题了。恩格斯在当代就对城市暴动提出过疑问,以后修正主义产生了。修正主义说:“武器发展了,不好搞暴动了,街垒战不好搞了,城市暴动不好搞了,所以要搞合法的议会斗争,和平过渡。”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。社会民主党就是这样欺骗群众的,现在修正主义也是这样。现在亚非拉美人民首先起来,把欧美变成孤岛,然後欧美各国的无产解决再进行农民革命战争,看来这是可能的。

当法共还是革命党的时候,希特勒战胜了法国,法共在农村就组织了游击队,但是後来不去武装夺取政权,没有坚持下来,这是个历史的错误。他们把农村发展起来的武装完全交给了资产阶级,换得了副总统、副总理和议员等,这都是靠不住的。资产阶级要踢就踢开了。当议员有汽车,别墅,这样慢慢把一些人腐化了,使他们变节。

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”,这是毛主席的名言,是主席对马列主义创造性的发展。对此,修正主义的党否认,半修正主义的党也否认。其实,农村有广阔的天地,城市比较狭窄,可以到农村广阔天地去活动。“农村包围城市”,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”毛主席的这些理论,在中国得到了证明,在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得到了胜利。革命最根本的问题,马。恩,列。斯没有解决的问题,毛主席解决。在马列主义社会科学方面,毛主席站在最前面。

无产阶级取胜了。怎麽办?有没有阶级斗争?毛主席这个问题上作了伟大的贡献。现在有些修正主义的国家,半修正主义国家否认阶级斗争,其实那里的阶级斗争很厉害,越否认,越厉害。在哲学问题上,毛主席把辩证法发展到一个新阶段,过去我们说辩证法三规律;对立统一,质量互变,否定之否定。後来斯大林给变成四条。毛主席说,不论质量互变也好,否定之否定也好,都是对立的统一,不论怎麽说,都是对立面的斗争。辩证法只能一元化,不能多元化。自然界。社会充满了矛盾,都是这个矛盾解决了,又有新的矛盾出现,没有没有矛盾的世界,也没有没有矛盾的社会。有时是具体的矛盾,我们可能提不出来,但矛盾永远存在。

矛盾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,过去,将来都是这样,永远如此。毛主席最全面,最系统,最完整地说明了这个问题。毛主席在这方面给我们哲学社会科学树立了一个伟大的榜样。我们是否可能在自然科学方面也超过欧美呢?完全可能。我们要相信人民群众伟大的创造性,这是我们在科学上的一个伟大革命。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,把理论同实际,理论同劳动,理论同群众结合起来我们就能突破一切难关,战胜一切困难。象毛主席告诉我们的,不论自然科学,还是社会科学,都不能乱来,都要实事求是。"实事求是"是中国的一句老话,毛主席把它变成马列主义的语言,用来解释我们的科学态度。

我想讲的就是这些问题,在无产解决文化大革命中,一定要相信群众,我们要发挥群众的积极性,创造性,把文化大革命推向前进,超过其它国家,把我国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。有没有这样的无产阶级雄心大志?(全场回答:有!)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证明我们有这种可能性。

这场斗争对我们很多人来说是痛苦的,在他们的脑子里发生了新与旧的冲突,脑子里的旧的资产阶级,封建主义的东西都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冲突,有矛盾。在这个矛盾的冲突中,经过批评与自我批评,掌握毛泽东思想,无产阶级世界观。

本来没有准备讲什麽,随便讲几句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关系到我国的命运,世界的前途。每个人应该革自己的命。毛主席说,这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。革了资产阶级,剥削阶级,个人主义的东西,才能胸怀全国,放眼世界。这不应该是一句空话,现在懂得了这个群众性的口号有深刻的意义。没有毛泽东思想,没有群众,胸怀祖国,放眼世界是做不到的。

现在讲两个具体问题,关于尹达同志的问题,在哲学社会科学部的工作,他辜负了党中央,中央文革小组对他的期望,他在哲学社会科学部的活动是不正派的,是暧昧的。他不能跟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划清界限,不能跟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划清界限,变成了保皇派。上月我在哲学社会科学部讲过,尹达在《红旗》工作过,后又调到中央文革小组,我是文革小组组长,我不能当保皇派的保皇派。我同他讲了好几次,我们是共产党员,有了错误,可以检讨,没有什麽不可检讨的,何况你的话是错误的,应该向群众作检讨,他说“检讨,检讨”,可是就不去检讨,我们一调查,他没检讨。他说他检讨了,检讨了没有?(台下回答:没有)我是不敢当保皇派的保皇派的。有个条子说,我上次讲话以后,我向尹达检讨了。(历史所团支书崇×在台下高声说道:这是让反党分子郦家驹搞出来的谣言!)我有什麽必要向他赔不是?我是要他向群众检讨。你们对尹达有什麽话可以说,要敢於批评,现在没有保皇派的保皇派,就是有,你们也可以批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