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) 中央首长接见江苏赴京代表团的讲话


周恩来 康生 江青
1968.01.28

 

〖地点:北京人民大会堂人大常委会会议厅。根据记录整理,未经首长审阅。〗

 

当周总理、陈伯达、康生、江青、姚文元以及谢富治、吴法宪、汪东兴、李作鹏等同志进入会场时,全场起立,高呼毛主席万岁!万万岁!祝毛主席万寿无疆!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!祝中央首长身体健康!

总理:你们还对立吗?

(有人答:我们联合了;有人答:现在已合成一个代表团了。)

同志们!战友们!我们今天开会,中央文革、军委办事组的同志都来参加,都来看你们了。毛主席很关心南京和江苏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。你们也听到在十月份宣布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最新指示,就是从上海谈起,一直到北京。姚文元同志就是亲自听到主席最新指示的,……江苏离上海那么近,张春桥同志和姚文元同志去过南京一次,作了推动,今天总算有了良好的开端。

康老:南京到上海只有五,六个小时的行程,就相差一年。

姚文元:一个是大联合夺权,一个没有大联合夺权。

总理:一派夺权未夺好,就差在这里。现在江苏主要地区南京、无锡、常州、苏州、南通、扬州、连镇江七个地区已达成协议,有的是大联合协议,有的是停止武斗协议,数目是相当可观,连交通方面的加在一起,共达成三十七个协议。这是大家认真研究的结果,所以有了良好的开端。我代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庆贺你们!(大家高呼口号:毛主席万岁!万万岁!敬祝林副主席身体永远健康!)

总理:首先应该提到的,南京军区“三支”“两军”进行一年了,这次他们作了一个书面检讨,经过中央批准,今天发给你们了。这是经过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批准的。有些问题要解释一下,现在宣读一下。

总理在宣读了中央对军区党委“检讨报告”批示的第一段后说:请同志们注意,头一句话肯定了南京军区是中央所信任的。在许世友同志,杜平同志领导下的部队,过去是跟着毛主席、林副主席走的,这一点必须肯定。你们大家也听说了,我们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讲的有些话在群众组织也传达了。南京军区是长江的门户,江、浙、皖、上海三省一市,地处重要地位。最高统帅毛主席委任许世友同志担任军区司令员,他是久经战争考验的好同志,在这一点上必须肯定。当然,部队进行四大的一些单位和地方进行革命运动的小将们不了解历史,有一个时期觉得军区犯了一些错误,提出一些意见,这是正常的。但是我们对军队同志必须有全面的认识。许世友同志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,在内战时期,抗日战争时期,解放战争时期都有很大功劳。我们康老跟他一起战斗过的,作过他的政治委员。这个同志是忠于毛主席的,忠于林副主席的,忠于党的,忠于党的事业的,忠于毛泽东思想的,这是肯定的。他领导的部队在“三支”“两军”中取得了显著成绩。你们看十二军在安徽。二十军在浙江,六十军、二十七军在江苏,工作不是做得很好吗?当然也有错误,听到主席一声号令,有错就改了嘛!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多说几句。野战部队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,是个新的任务。抗美援朝结束以后,部队进行军事,政治训练,学习毛主席著作,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,自己搞生产,群众工作比较生疏。介入“三支”“两军” 以后,特别是在支援农业方面,广大干部战士绝大多数来自农村,对农村熟悉,在这方面取得的成绩显著,江苏也不例外。我手头一张生产表也证明了这一点,去年农业生产,在江苏也是丰产,征购方面虽然没有超额,但也接近完成,到一月半已完成百分之九十六点五,现在也可能完成了。这首先表现在劳动人民自己的努力。在座的有来自农村的贫下中农的代表,他们是清楚的。这也说明学生虽然搞了一些宣传活动,但不同于其他地区搞农民进城,干扰生产比较少。所以整个江苏粮食,棉花生产都比较好,这要归功于解放军。去年支农化肥方面比较少一些,春节以后就农忙,搞积肥,这方面要依靠解放军去发动,去动员。将来还有一批大学毕业生到农场去劳动。支工方面,部队主观愿望也是想支好的,但是常常因为两派斗争有些影响,比起上海来,江苏成绩就低了。现在两派已达成大联合协议(镇江是制止武斗协议),要打掉派性,增强党性,首先就要表现在抓革命促生产上。工人阶级应在抓革命促生产上站在前头。江苏也是工业地区,南京有重要工业嘛!南大两派代表表示回校复课闹革命,搞大批判,斗批改,你们带了头,中央批了你们的协议,中央支持了你们,你们也应该这样做,这样使军队在支工方面就会做出更显著的成绩来,不然就妨碍支工工作。在军管,军训方面成绩是主要的,只是在去年一个时期,由于缺乏经验,群众工作生疏了,不象过去又打仗,又做群众工作,又宣传。对群众工作生疏了,就不免站错了队,有一段时间过早表了态,支持了一派,压制了一派,犯了错误。同时,在部队内部,总是要求有个稳定的局面,部队领导同志总是要考虑海防,边防,舟山还接近台湾,有美蒋敌人,所以总想部队稳定。部队四大单位造反精神旺盛的时候,不顾军区的要求,造成对立,一对立,军区在处理上做了一些错误的措施。这只是讲对待军内开展四大的单位的处理上,不开展四大的单位就应按军委指示办事,不搞四大。这一点,我上次在京西宾馆都讲了,二十一位同志都表示了态度,很好。大军区犯的错误已经做了检讨了,中央认为态度是诚恳的,他们的错误已经或正在改正,有的地方已经做出显著成绩。如无锡吧,二十七军过去有错误,和地方一派对立,现在也推动和促进了革命的大联合,表现很好。今天不仅王挺副军长在这里,而且把尤太忠军长也请来了,他在无锡支左工作做得很好嘛!你们欢迎不欢迎?

(无锡代表同志答:欢迎。呼口号:向解放军学习!向解放军致敬!)

是呀,你们小将们,前年我们林副主席就说了,红卫兵就是我们解放军的后备军嘛!你们要向解放军学习嘛!解放军是称得起你们学习的。他们确实按照党中央、毛主席、林副主席的指示实行了“四不”,做到了“四不”,就得到群众的拥护,群众就感动了,群众的团结就促进了联合。他们就是从群众中来的嘛!只是比你们年纪大一点,我们解放军是从劳动人民中来的,也要向广大工人、农民、革命群众学习,向革命小将学习,学习革命小将的革命朝气。这样互相学习就更团结了,标准就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,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,来加强团结。不但无锡的二十七军,南京的六十军工作开展的也很好,对推动南京的大联合有成绩,六十军在支左工作中更前进一步。他们在滁州也有很大推动。所以我们也把六十军的朱军长请到会了。(群众高呼:向解放军学习!向解放军致敬!朱军长带领高呼:向革命小将学习!向革命小将致敬!)这两个军对江苏“三支”“两军” 工作起了很大作用,现在十二军在安徽担负“三支”“两军”工作,所以在江苏这两个军很重要,中央正在划分他们“三支”“两军”地区和任务。同时,江苏省军区正在开会,学习,检查工作,回去还要继续学习,检查,因为省军区跟地方关系更密切,分区,人武部也有一部分同志在这里学习。有一部分在这里学习,有一部分要回去学习,都到北京来学习,容纳不了那么多人。还要和群众在一起学习,江苏革命派,军队,干部,联合在一起学习,办学习班,光在北京办学习班还不够,在南京、镇江,在各个地区都要办学习班。学习中,要遵照毛主席教导,多讲自己的缺点,少讲别人的缺点,求大同存小异。这样,就能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联合和团结。学习好了,省军区、军分区、人武部同样要参加“支左”任务。有这样的例子,河南、湖北两个省,凡是到北京来学习的,回去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最新指示,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精神,原则性更强了,群众也欢迎。如在原来的地方不合适的也可以调换,江西就是这样。经过训练,互相调换,群众也欢迎。临川(就是抚州)发生了武斗……,军分区,独立营训练好以后,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去,群众列队欢迎,部队也受到鼓舞。这个情形在河南,湖北也有。我们相信江苏也是会搞得很好的,因为解放军勇于学习,按毛主席,林副主席的教导,是会有进步的。

南京军区的检讨报告是经过许世友同志,张春桥同志看过的,都同意这个检讨。中央认为这个检讨报告态度是好的诚恳的,认识是深刻的,我们同意这个检讨,你们应该欢迎这个检讨。(群众热烈鼓掌。)但这不是说军队就没有个别犯错误严重的,军队有派性,首先在军内自己检讨,犯了错误自己检讨好了,再与群众见面,不然要把自己的派性带到群众中去。江苏的北边连云港就是这样,现在连云港我们委托山东管。凡是犯错误的都在军内检讨解决。有的同志错误很深,如从去年以来就不执行中央的方针,我们屡教,他就是不改,我们要点他一下名,点谁的名?就是杜方平。他的错误是严重的,康老下面还要讲的。他的派性很强,影响了地方,影响了武斗。所以我们对个别同志有严重错误的要点名,这是经过我们中央文革讨论的,应该点一下名。

总理宣读了中央批示的第二段后说:这一段刚才也都说了,我希望军区也好,省军区,分区,人武部也好,两个野战部队,独立团,营也好,都要按照中央的批示,支左不支派。今天报纸上有篇社论(指《解放军报》社论《认真执行支左不支派的原则》),没有来得及学习吧,还要继续学习。今天的形势,比去年不同了。那个时候,走资派组织一些保护自己的官办组织,赤卫队,黑字兵那一些组织,到了军队“三支”“两军”以后,都纷纷垮了嘛!拿南京来说,“一·三”事件一打,都打垮了嘛!曾邦元同志不是亲自参加这个战斗的吗?都打垮了嘛!那些跟走资派走的是少数,多数的是受蒙蔽的,军队一介入,就垮了。以后分裂为两派,一般来说,都是革命群众组织观点不同,但,有的受压制多一点,有的革命造反精神旺一点,有的革命造反精神差一点,有的造反早一点,有的造反晚一点,但是都是革命群众组织。到了去年军队支左以后,很长时期还说革与保,是不恰当的。当然个别地方也有,那是武汉“百万雄师”,陈再道组织起来保他的,号称百万,其实不到一百万,我们去看过,没有那么多。以后一犯错误,不就瓦解了嘛!广大群众在基层,在工厂,在学校,不就反戈一击有功了嘛!群众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,应该欢迎,还要和他们联合。上海“一月革命”风暴夺走资派的权,工人阶级带了头,姚文元同志有这个经验的。“一月革命”风暴席卷全国,高举了夺走资派的权的大旗。上海工人阶级夺权,有过准备阶段,十一月份起被走资派陈丕显,曹荻秋组织的赤卫队压制,他们自己造反了,不到五十多天,就有一百万工人。南京本来也有这个形势,南京日期也差不多的,都是在十一月份左右,而且南京工人成立组织在先,是经过中央批准的。这一点我要提一下许家屯同志,他提出来,我们同意了,他给你们传达了。本来上海夺了权,全国都在学习,南京应该学习。都在一月份这个时候,什么“一·二六”呀!“一·二七”呀!还有什么“一·二九”呀!要是象上海那样,就成功了。我们总结了经验,除了上海以外,第一次夺权几乎都没有成功的,一派夺权,排斥另一派,你就不能成功。什么大方向对,我讲了南昌起义的事,不要再说了吧。大多数在外边,你夺权就不成功嘛!你现在还来纪念“一·二六”,就没有必要罗。因为你纪念“一·二六”就把军管否定了嘛!军管是中央批准的。夺走资派的权,这一点上没有错,但不成熟嘛!要辩证的看这个问题。所以还要军管阶段。军管就是要促进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革命派联合起来,在这个基础上,促进革命的三结合,建立革命委员会。在上海夺权成功,在南京夺权没有成功,一派夺权,另一派反对,夺权的是好派,当然没有参加夺权的要说好个屁罗!这是我们江苏的土话。有的说的文雅一点,一个支派,一个踢派。这在江、浙、皖三省都是这样,到现在安徽还有好几个地方没有很好解决,要从反面取得教训。军队要做好这方面工作,不能支一派,压一派,应提倡革命的大联合。过去没有做好这方面工作,支持一派,打击一派,没有在去年四、五月份以后分清形势,去年四、五月份以后,很明显,就是革命群众组织对立了,我们就提出了大联合,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实行大联合。当时上海《文汇报》写了社论,有许多地方没有认识,有的说这篇文章是大毒草。不但革命小将没有认识,工人认识的也不多,我们军队也没有认识,支持了一派,压制了一派,这不是党性,而是发展派性。那时两派已不是革与保的斗争,不存在革与保的问题,本来应该教育群众,向前看,大联合。毛主席说应该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嘛!有的却不是这样,长期摆脱不了派性影响,不仅群众的派性影响军队,军队的派性也影响群众。有的支持一派,后来又反过来,支持另一派,压这一派,这就引起夺枪,搞武斗。走资派利用派性,还有特务内奸挑拨离间。资产阶级,小资产阶级的派性,是反毛泽东思想的。派性斗争发展了,形成武装斗争。这是部队没有超脱,特别是省军区、军分区、人武部的错误更多一些。

你们到这里四个多月了,通过学习,推动了大联合,消除派性。派性有个根子,江苏的派性根子,从群众组织来说,是南大。南大造反早,是一面造反红旗,斗匡亚明嘛!全国四个大学,康老已讲过,就是北大、南大、郑州大学、西安交大。南大夺权以后,把自己的战友分成两派,斗了很久。去年十二月底,中央呼吁你们总算联合起来了。中央专门对这个协议写了个批示,鼓励了你们。南大的联合有另外一个问题,就是脱钩,不干涉工人运动。南京的产业工人不少嘛!数目相当大,总是比大学生多嘛!工人要站到前头来。尽管学生起了先锋作用,但在夺权时主力军是工人、贫下中农。学生要与工农结合,权才能夺好。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,青年是先锋嘛!但革命知识分子总是要同工农结合的,要向工农群众学习,逐步掌握毛泽东思想。错误是难免的,知错就要改。现在我再要求一点,南大既然联合了,就要带头,不要干涉工人运动。南京三方面的工人“大联筹”小组在五台山召开大会,落实大联合,这个很好嘛!军队也去了。“大联筹”讲了话,讲话时,就冲杀出来一股什么“捍联”,哪里钻出来的?我们中央不承认嘛!这里没有代表嘛!现在大联合了,据说是九月份以后才搞起来的嘛!那个时候毛主席说了在工人阶级内部,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。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,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。在毛主席发出这个号召以后,还要拉队伍,树山头。解放战争的时候,提出要承认山头,照顾山头,削平山头。你在解放战争以后,还要再拉山头,就不对了,时代不同了,现在抵制山头嘛!毛主席拿这样精辟的语言来提醒我们,这样子再出来个山头,就不能统一,不对头嘛!而且会议开得很好,你冲杀出来,还跳到主席台上去,这不是捍卫大联合,是破坏联合的。

康老:是破联。

总理:是呀,不是“捍联”,是破联了。这里总有人在后面捣鬼,我今天不想点名了,总是有人嘛!南京一年的运动,我虽然记不清楚,但几件大事还记得的。你们小将们既然搞了“大联筹”,就要支持“大联筹”,爱护“大联筹”。这样,军队就站在支左不支派的立场,凡是不赞成大联合的,解放军就不支持,对破联就更不支持,这要肯定。南京应该向上海工人学习嘛!上海工人是先驱,是老大哥。军队要把内部的派性消除,要支左不支派,把“三支”“两军”工作搞得更好。符合毛主席指示的,符合毛泽东思想,符合十六条,符合你们达成的协议的就支持。符合的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;不符合的就不能算是无产阶级革命派,不管他是那个组织都不支持。革命群众不可能没有错误,今天可能有这样的错误,明天可能有那样的错误。人数多的组织容易犯错误,人数少的就比较谨慎。人数多的组织高姿态,人数少的就不争了。南大“八·二七”采取的态度就比较好嘛!所以就联合了嘛!总之,要力求少犯错误,解放军要帮助你们。现在复课闹革命,搞大批判。你们不是要求把江渭清要回去批判吗?你们总要先把大联合搞好嘛!联合起来再批判,不然你拖过来,他拖过去,拖来拖去不好办。搞文斗,不要搞武斗,把他的错误批透。这样,我们才同意把他送回去。这个批判,一定要把联合搞好了才行。还要大批判,批判刘,邓,陶。你们南大不是还有匡亚明吗?就要好好地批斗嘛!要批还要改嘛!南京这么多大专院校,怎么改法,要靠你们自己嘛!我们不能代替你们,就是靠你们根据毛主席的教育革命路线去改嘛!

康老:一九五七年反右的时候,南大的教育改革搞得很好的,革命的气氛很浓。

总理:你们自己讨论,你们提出创造性的意见来。

康老:文化大革命以来怎么样?过去你们学校地质系好象很有成绩,发现了地质结构的理论,这是教育改革的成果了。

总理:五七年改革了一些,成绩是有的,以后,没有继续下去,受了刘、邓黑线的干扰。南大做出成绩来,对全国有好处。

总理:读完第二段最后一部分时说: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,军队首先要学好,也要结合群众一起来进行,把毛主席最新指示很好的落实。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,首先要学习。解放一批干部,也要通过学习。一个省总要有几个革命干部解放出来嘛!在学习班批判也首先要联合好,以毛泽东思想为标准,不是以派性为标准,否则就统一不起来,你反对,他去保,就搞不下去,要用毛泽东思想来批判。江苏点名的不少了,江渭清已经点了,《文汇报》的文章又点了陈×,包××,你们是知道了,对象有得批判的嘛!一边批判,一边要解放一批干部。全省每个地区总要有一些干部参加三结合嘛!有军队的,有地方的干部,有革命群众,才能成立三结合的政权嘛!那里面是没有派性的,求大同存小异,大同就是要在毛泽东思想原则基础上联合起来,大同就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,大同就是你们达成的协议。在一些小问题上,就不要去计较了。比如镇江达成了停止武斗的协议,因为联委会抓了三代会两个人,联委会已经答应放,只是电话打不通,他们在焦山嘛!省军区要去做工作,省军区也是两派嘛!有接近联委会的嘛!把人送到三代会嘛!这是我出的主意。(有人插话:抓的是解放军,不是群众。)解放军更好办了,联委会答应放,解放军愿意去接,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嘛!为了这个事就迟迟不签字,如果达成了协议,他还不放人,联委会就输理了嘛!那就输了一分嘛!还有不成熟的,就等一等嘛!

还有苏州、南通这两个地区不肯签字,就是对苏革会,南通革筹会承认不承认,争论很久了。苏革会已经行施权力很久了,但面不够广,应该充实,扩大,调整,使没有参加的参加进去。已经在革委会的,应该欢迎没有参加的人进来。应高姿态允许给他们适当的数目。我听说有的愿意同等数目,这很好嘛!另起个名字没有必要。已经达成大联合协议,不必要推倒重来嘛!南通革筹会,对方反对,现在达成了协议,要扩大,还争论承认不承认,现在还是革筹会,答应同等数目,就解决了嘛!这在大原则上可以达成协议的,因为大家都说了嘛!问题要向前看。其他都达成协议了,就是一个名称问题,应该得到解决了。这个问题都要向前看,按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办事。只要我们军队的同志很好去说服,去做工作,如果一时不通,就好好学习,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,实现革命的大联合,促进革命的三结合。不要去一个承认,一个反对,数量增加了,就起了质的变化,就应满意了。就是要向前看嘛!所以,需要军队去说服教育,呼吁你们回到本地区去,都应加强学习,这样有利于江苏革命大联合。现在南京总的实现了大联合了,签字了,有一方面还说姿态不高,不够满足,我看就已经了不起。如果把十条都实现了,就大大前进一步罗!要在实践中去考验。签了字,说了就要言行一致,不要说一套,做一套。革命小将不要搞小动作,成为两面派。在运动中有少数坏人钻进来,搞两面派,把革命小将带坏了。如明知是事实,因为是对方说的,就说是造谣,这不是面对事实。还有当面说得好,回去不愿做,如主席说的,嘴上说文斗,桌下踢一脚,言行不一致,就不好罗!这不是毛主席提倡的革命学风,而是刘少奇的黑“修养”。表面上很老实,实际上是背后搞假的。一年半以来,对刘,邓,陶揭出了不少东西,有许多事,我们都不知道,所以一定要去掉这种坏作风。有的偷听电话,中央的讲话不是全面的传达,打电话,贴大字报,总是对自己有利的抓住几句话,搞几条,这就不好,不老实,不是毛主席提倡的作风嘛!要老老实实。我们内部的事,不能对敌人去讲,对我们自己的战友,我们自己的错误应该说出来嘛!我自己在南昌起义中的错误对同志们讲了嘛!不要面对阶级弟兄,把阶级弟兄当敌人,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战友嘛!常州戚墅堰就是这样,完全是人民内部矛盾,当成敌我矛盾,一定是背后有坏人挑动。姚文元同志很耽心,煤都运不去,上海是工业城市,很需要煤的嘛!当然,现在常州好了些,希望你们回去要好好的团结。总有坏人钻空子,挑动,如南大“八·二七”原来很相信高啸平,后来要他回统战部去检讨,他就不高兴了,过去把你们分成两派,现在又在你们内部制造分裂。

康老:现在他反对曾邦元罗!

总理:现在你们撇开他,他又挑拨罗!这种人他有个人企图,个人野心,因此我们要点出来。这两个人都叫“平”,一个是高啸平,一个是杜方平。

康老:有的人自己叫“平” ,实际上不公平。

总理:有的人叫“平”,还是公平的。你们都要提高警惕。“八·二七”跟他划清界线,就要学“八·二七”,自己揪出来。开始不认识一个人是常有的事,辨别不清一个人,也是常有的事。通常情况下,辨别一个好人和坏人是容易的,在特殊情况下,识别一个人就不那么容易罗!有的表面上是拥护毛主席的,其实他们在背后搞鬼。如刘少奇、彭真,我们长期共事,他的许多事情我们完全不知道。你们年轻受蒙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他长期搞了那么多坏事,现在查出来了嘛!另外一部分人,他是受蒙蔽。革命队伍里头有几个坏人,不要大惊小怪,没有什么了不起。主席教导我们,广大群众是要革命的,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要革命的,我们在文化大革命浪潮中,一切问题就容易暴露出来,个别坏人一时可以蒙蔽我们,长期是不可能的。暴露了要本组织和他划清界线。另一派知道,发现材料,也送给他们,让他们自己去搞。就是按照毛主席说的,从团结的愿望出发,帮助对方发现坏人,对方是高兴的,也会感谢你们的。这是友好的,而不是攻击对方,贴大字报,这样是浪费时间,浪费精力,浪费纸张。现在提倡节约闹革命嘛!如果说文化大革命有缺点的话,不节约是个缺点。有的时候,开大会下帖子都是用套金的。所以节约闹革命这一条很重要。

我们点了两个人的名,回去不要互相指责。你要指责,他要自卫,武斗就发生起来,搞这些东西不利于团结和联合。各方批评自己,这样才有利于江苏的革命大联合,有利于促进革命的三结合。我看江苏在你们的努力下,一定有一批干部可以站出来,现在军队有,革命群众有,就是要推荐一批地方干部,关键要解放几个负责干部,你们自己要共同商量,要靠你们的努力。现在无锡、南通、常州、扬州、苏州、镇江都有人来,有两个分区没有人来,一个是淮阴,一个是盐城,希望你们去转达,给他们一点好的印象,推动推动,但是不要去指挥人家,只能作帮助工作,真正的事要靠他们自己去做。

康老:淮阴有反革命组织,什么“中国劳动党”,什么“新共产党”。

总理:江苏暗藏的反革命不会少,是国民党的首都嘛!留下的人不少,买办阶级影响很大,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地方,不可能没有暗藏的反动组织活动,还有没改造好的地富反坏,还有党内个人野心家,这一点希望你们注意。我们要眼明心亮,要提高警惕,部队内也有坏人。站出来的干部也要勇于揭发,明知道有人是叛徒,就应揭发嘛!这样就能坚决地把一小撮阶级敌人的根子挖掉。最近上海揭发的反革命集团,根子就在苏南嘛!这是报纸上登了的嘛!南京《新华日报》就要办这样的报纸。否则会把群众引到错误道路上去。

姚文元:《新华日报》现在能不能出啊?搞了两个报纸!

总理:那就是派报了,不能帮助群众。你们是先大联合的单位,同军管会一起来帮助解决。军管会如何组织,我们要研究。南京要出个象样的报纸,把毛主席的声音传达到广大群众中去,结合本地的情况,要有群众的言论。

江苏究竟是中游,还是下游,看你们自己的努力。现在成立革命委员会的,已经有十二个省、市了,河南已经开会了,报纸上过两天就要发表。江苏十二个以前已经是没有希望了。河北、吉林、湖北、浙江、广东,这几个加上去,就是十七个省、市了。

康老:新疆也快了,形势很好,你们江苏不能落在新疆的后面,第十八个了。

姚文元:春风已到玉门关了,江南反而落后了。

总理:姚文元同志也是半个江苏人。

康老:春风也吹到你们紫金山嘛!

总理:春风吹到紫金山好不好?(众答:好!)我就讲这些,请康老讲一讲。

康老:我同意总理这个讲话,完全同意中央对南京军区党委检讨报告的批示。我提醒同志们注意,这个批示,是经过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亲自批准的。大家要坚决遵照毛主席的批示,把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。中央在批示中讲,南京军区在一个时期内,在支左工作及对待军内开展文化大革命的单位的处理上,也犯了严重的错误,这些错误,他们已经或正在改正。军区犯了一些错误,影响到对革命群众组织的看法,因此派性发展了,军队内部一个时候也不一致了。因为有这些错误,一个时候南京地区“打倒许世友”的大字报很多。但是,尽管他们在支左工作中犯了许多错误,但是党中央毛主席还是批示说南京军区是中央所信任的,他们过去是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走的。我对许世友同志说好话,今天是第三次了,因为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实事求是的讲话。这一方面,毛主席语录告诉我们:必须善于识别干部。不但要看干部的一时一事,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,这是识别干部的主要方法。对许世友同志也应该看他的全部历史,全部工作。毛主席说这是识别干部的主要方法,这不仅是对许世友同志,对地方上的干部,对军队的干部,也要用这个方法罗!我曾讲过,南京有人讲,许世友反对毛主席,这恰恰相反,许世友同志在历次重大斗争的关键时刻,都是紧跟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。他无论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,是有很多功绩的。这一方面,我同他一道工作过,有责任向同志们介绍。许世友同志我觉得应该向他学习。他在延安遭受罗瑞卿的严重迫害打击,在华东受到饶漱石歧视排斥,但他并没有因此消极起来,动摇对党中央,毛主席的忠诚。他照顾大局,讲求团结,不闹分裂,那个时候只有团结才能打仗。他虽然受了坏人的打击,挑拨,但是,他是很坚定的。当然我不是说他没有一点错误,他自己也承认的。大家应该按照毛主席的教导,全面的来看。对许世友的造谣,是坏人别有用心的。这一方面,中央的批示中说是信任这个军区,这是很重要的。军区在座的王必成同志犯了错误,只要检讨就好了。他的检讨还是诚恳的,他也是在解放战争中有功劳的。南京有些好同志,我认识的很多,如周冠五同志、钱钧同志、廖容标同志、杜平同志,都应该从全面的来看,不要从一时一事来看。刚才周总理讲了,南京军区广大干部战士,在“三支”“两军”工作中,是有很大成绩。我接触过十二军,他们在安徽支左很好,是支左不支派的,做出了很大的成绩。同时我接触到六十军,六十军在滁州,六十军的政委在安徽支左工作一向很好的。二十七军我们最近接触尤太忠同志,尤太忠同志在无锡的工作,也是很好的。虽然一个时期没有接触过,但对二十七军过去我是熟悉的,就是华东的九纵嘛!华东的九纵我过去是知道的,在山东打仗是很勇敢的,解放济南嘛!这样的部队,一时犯了错误,懂得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,就很容易转过来的。如批示中说的,广大指战员在“三支"“两军”工作中,做出了很大的成绩,不仅是支农、支工方面也是做得很好。军区所属的三个军,十二军、六十军、二十七军,在支左工作中,都做得很好。证明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,我们要相信和依靠人民解放军。同志们要经常的想一想呀,你们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,要依靠谁呢?应该象毛主席所说的,三依靠:就是依靠你们群众自己,自己解放自己。第二是依靠人民解放军,没有人民解放军,你们能够进行这样史无前例的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吗?这一点要有坚定的信念!毛主席和党中央都依靠人民解放军,难道你们江苏各群众组织不要依靠人民解放军吗?第三是依靠干部的大多数,这一点,总理讲了,要实现革命的三结合,就要解放一批干部嘛!文凤来同志,你们想过没有想过呀?你们能不能成立革委会或革筹小组?(文答:没有干部。)在省委书记里面有没有能够站出来的啊?排一排看。(文答:没有)我在这里不是指名,“瞎点”一下,不是暗示你们的,张仲良怎么样?许家屯怎么样?你们自己要议一下哟,革命筹备小组搞不搞得成?曾邦元同志,你们考虑怎么样?

江青:省委委员也可以嘛!

姚文元:省委委员,常委里面怎么样?

(曾邦元、文凤来同志谈了自己的看法。)

总理:不要争了,联合审查嘛!

姚文元:去掉派性就好审查了。

总理:对。(有的同志说,现在南京抓干部很多。)你们要说服他们不要抓。

康老:联合审查嘛!另一方面,要给人家机会,你站出来就挨打,谁敢站出来?(有的同志说:抓的人三方面讨论要放,联合起来审查,电话还没有打回去。)

江青:今天晚上就打电话回去,三八作风嘛!不要拖拖拉拉的,大家同意不同意?(众答:同意。)

康老:要相信毛主席说的,相信我们绝大多数的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。你们提出这一个不好,那一个不好,照这样说法,毛主席说的话就要倒过来了,绝大多数干部是不好的和比较不好的罗!(众笑。)现在你们懂得毛主席的话罗!无产阶级不解放全人类,就不能最后解放自己。你们不解放干部,你们自己也解放不了。你们有派性,被坏人利用了。敌人利用派性,派性掩护了敌人嘛!《新安徽日报》是这样讲的。你们连个报纸都解放不出来!

姚文元:你们那个电讯版不象话,我要批评一下,报道阿尔巴尼亚代表团访问的消息都报不出,一共两版,连字都搞错了。毛主席的声音,党中央的声音在你们那里听不到,这怎么行呀!应该办成紧跟毛泽东思想,紧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,紧跟毛主席的战略部署的《新华日报》。(有的同志说:就是杜方平搞的鬼。)杜方平以后不能再管《新华日报》了。

总理:杜方平也不能再搞军管会了!他犯了错误,一直不检讨,要中央点了名再检讨,好呀!现在点了名了,你应该检讨了!

康老:干部解放不了,你们也解放不了。刚才总理点了两个人的名,你们P派有高啸平,去年春天来了,开始我也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哩,因为他报过公安部一个案子,……所以开始我对他有一点好感。同时,他说陈光不好,不久和陈光对面时,他又把这个话收回去了,我看出他不是好的,讲话靠不大住。他不但反对这一派,支持那一派,而且又反对张春桥同志,这是“八·二七”,“大联合总部”自己揭发的。他在大桥时说:华东局还没有垮,几个省没有一个书记站出来,有张春桥在,谁敢站出来?

姚文元:完全是两面派。

康老:最近上海揭发一个反革命案件,这个反革命分子从香港到上海,带着炸药和打倒张春桥的反动标语来的。所以你们要注意,这个人很值得你们警惕。

姚文元:他还写过《吴越春秋》,就是《海瑞罢官》那样的大毒草,是吧?(有人说:高啸平找不到了。)

总理:应该找回来。

康老:“八·二七”这方面有责任把他找回来

江青:“八·二七”自己搞。

康老;省级机关“八·二七”的一个同志是好的,周锡禄同志写信给我,他把高啸平的十大罪状揭露出来。(有人说:我们“八·二七”战士有责任把自己内部的坏人揪出来。)

总理:这符合毛主席的指示,这个态度是对的。

康老:关于杜方平,在这里四个多月了,自己不检讨。现在我问一下杜方平,你和林杰有什么关系?(杜方平站起来答话)林杰是你的部下这个我知道。我们要问你在文化大革命中和他有什么关系?(杜又答话)

江青:邢文举来了没有?(答:来了。)不管那个报社的,邢文举你对高啸平搞了几个月,我们上了你的当,你不是冷静地客观地反映问题,而且非常主观的,我们不包庇我们派出去的任何一个记者,反正你的话不诚实,你留下来,你犯了什么性质错误,你自己检讨。

总理:江青同志要求很严格,无产阶级司令部派出去的人做错了事,要很好检讨。

(杜方平又谈了一些情况)

江青:你在这里不要算流水帐了,谈实质性的问题,你在这里是算流水帐,不谈实质性的问题,时间很宝贵不要拖我们的时间。你在这里多久了呀!还不很好检讨,这些事够你检讨的了。你有些什么关系,写一个检讨给我们,也向群众检讨。

(当杜方平说到四月份写过信给康老时。)

康老:不是给我写的信,而是给林杰写的信。你是叫朱念州怎么样找林杰的?你不要装糊涂了,我这里有信,你叫林杰去找朱念州发生关系,插手江苏文化大革命,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?另外,还有关于何朴的问题,何朴是科技大学的,冒充中央文革调查组,你同他勾勾搭搭干什么?何朴唯一的目的是去打倒许世友,你就是打倒许世友的黑后台!你是解放军,你却组织人把矛头对准我们解放军,你是什么解放军?!(杜方平起来辩解)

江青:你不要解释了!

总理:你回去检讨吧!

康老:好派要看清杜方平的假面目,他在北京与林杰勾结,反对中央文革,反对军区,反对许世友同志,搞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。你们两派不能大联合,同杜方平有关。希望红总方面眼睛要擦亮,警惕性提高起来。去掉了派性,眼睛就发亮了有了派性就看不见坏人,如果不去掉派性,就没有阶级观点,就没有革命的观点。总理讲了南京不能大联合,后头有黑手,南京有,北京也有。这一点省军区有些同志要特别警惕,何朴就利用了你们。我想在中央的批示下,迅速实现大联合,迅速实现三结合,把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全面落实,把南京和江苏地区的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。现在几个地方联合了,南京三大派联合了。因此,现在应该看到,春风已经吹到紫金山了。希望春风沿着长江吹遍江苏各地吧!

总理:我们要感谢康老的希望。(众呼口号:向康老学习!向康老致敬!)

康老:还有一个问题,总理说了,千万不要言行不一致,青年人要警惕这个事情。最近我们编毛主席著作,看到这么一个文件,一九五○年五月四日毛主席当时对华北革大忠诚老实政治自觉运动的批示,这种忠诚老实政治自觉运动,作为在机关、学校、部队清查反革命分子是很有用的。我们自己言行不一致,会被敌人利用。刚才我们总理讲,点名了,不要这一方面攻那一方面,那一方面攻这一方面。我们点了杜方平,你们“八·二七”如果去攻击“红总”,那么,那一方攻击你们方面还有高啸平呐,这样就攻打起来噢!北大出了陆平,南大出了匡亚明,南京大学是不是要到北京大学揪小陆平肃清流毒啊!北京大学是不是要到南京大学揪小匡亚明肃清流毒啊!群众和坏人要严格分开,你们两派都有坏人嘛!我们党还出了一个刘少奇呐,中国共产党光荣、正确、伟大就动摇了吗?还出了彭、陆、罗、杨呐,我们中国共产党还是光荣的、正确的、伟大的党。你们江苏还出了江渭清,不能说你们每个江苏的人都是个小江渭清!那怎么行啊?所以总理今天交待这个事情很重要。你们今天晚上赶快打电话,把抓的人都放出来。

江青:中国这么大,还怕跑掉了?跑掉了一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跑掉两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总理:高啸平也总会找出来的嘛!

(当有人要杜方平对他的假党员表态时。)

总理:材料都在这里了。

江青:都看到了。今天先谈他关于大联合方面的派性,有些问题,你们回去再搞。

(当杜方平又起来辩解时。)

总理:你坐下来,反正你明天还不走嘛,你要好好地想一想。

康老:信以后再给你看。

(总理请伯达同志讲话。)

伯达:总理、康老都讲过了我没有了。

总理:现在请江青同志讲话。

江青:我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好,总理、康老讲的很多,我对南京了解一点,但是很长时间没去了解,很对不起同志们。现在情况有些缓和了,同志们在北京四个多月,走的时候我们欢送,再来,我们也欢迎。

有一条很重要,就是总理、康老讲了也是毛主席的一贯的教导,各个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都不要到对方去揪坏人,要不就影响团结,最好是自己揪自己组织里头的坏人。你们大联合了,没有空子钻了,他们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
过去南京这个城市我向来没有好感,蒋介石统治多年,渣滓很多,那是个渣滓城。解放初期,我到农村调查,路过南京,柯庆施同志当时在那里做工作,现在我们悼念柯庆施同志!那时柯庆施同志说:这么大的城市,没有工业,都是一些渣滓。经过十几年了,南京成为一个工业城市,我觉得可爱了,要爱护自己的成就。劳动人民,无产阶级在毛主席、党中央的领导下,把一个不是生产的城市,改造成一个工业城市。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,而且仅仅经过十几年。在资本主义发达的国家,那要几百年的历史,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
工人阶级在文化大革命中,应该起决定性作用。无产阶级最不讲究资产阶级派性,无产阶级最强调党性,不容易摇摆,忽左忽右。南京有多少产业工人啊?(有人答:三十多万。)很了不起了,完全可以左右形势了。上海一百多万嘛!当然,这不否认青年人的先锋作用,闯将作用。但工人阶级不动摇,联合的好,团结的好,你们的大联合,三结合就会很快地实现。今天,我就感到很大不同,这样,你们就会心明眼亮,顾大局了。江苏是一个有四千多万人口的省份,而且有革命传统,工业也很发达,有上海这样一个中央的直辖市可以做你们的榜样。闹得这样久,每一个人应该想一想,这对国家,对人民是有利还是有害?这一点我想提醒同志们。当然,同志们有很多革命经验值得我们学习,值得我们研究。

有一个问题,我有几次没有说,今天我也想说一下,就是许世友同志的问题。康老也讲,读了毛主席的语录,全面地,历史地看干部,这个我就不说了。就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,去年春季,他就有揭发。他揭发上海陈丕显他们如何在主席,林副主席,总理,我住的地方装窃听器。他的揭发你们不知道。另外他还揭发江苏李××,洪××,为了保护反革命,叛徒,政治面目不清的人,受命于北京的反革命分子,烧掉××卷档案,邮检,你们知道不知道?不要只看到他说过一些错话,犯了一些错误,而要看到他是跟毛主席、林副主席的,他是热爱党,热爱我们军队的。去年,有一个时期忽然又揪许世友同志,一个同敌人作战那样勇敢有人,被揪的钻工事,我知道了,打了两次电话要他来,他在国庆节来到了北京。有人抄了他的家,他说,抄了家日子更好过,这个态度很好。当然,抄家是不对的。

总理:许世友同志一开始就支持“八·二七”,他给我打过电话,他是支持“八·二七”的,在当时是不容易的。

江青:他的揭发,革命群众,革命小将都不知道。这应该记人家的功,不要光记人家的过。有些人就是趁火打劫,这是很恶劣的,不允许的。我们党中央、毛主席是不允许这样的人,是不允许趁火打劫的人的。当然,我们经过文化大革命要取得经验,不要搞武斗,搞喷气式。我觉得应该很好地讲道理,应该遵照毛主席的教导,摆事实,讲道理。首先是三大派真正的联合起来,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求大同存小异。没有理由不联合嘛!就是后头有人在那里挑唆嘛!台前幕后的,这只有自己组织更清楚。要相信另外一个组织里的革命同志是自己的战友,不要把自己组织抱成一团,那就是派性了。今天好多同志都讲了,只要你们真正的实现大联合,对好多地区有影响嘛!江苏海岸线很长,是相当重要的地方。所以我向同志们建议,不要只记自己的功,要记别人的功。如许世友同志的功,我是记了的。他这个揭发很重要,有材料寄来。这个事你们不知道,光想到他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这是不对的。我跟许世友同志没有私交,但是这是普遍的原则,对别人要多讲长处,对自己要多讲缺点,这是毛主席号召的“要斗私,批修”,“实行革命的大联合”。

革命群众要很好的想一想,没有这样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解放军,而且是毛主席亲自缔造,林副主席亲自指挥的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的中国人民解放军,你们有没有这样大的民主啊?(众答:没有!众呼口号:向解放军学习!向解放军致敬!毛主席万岁!万万岁!)军队如果没有看到这样好的群众,我们的国家会不会变颜色呀?!总理,康老才说了你们向人民解放军学习,人民解放军也要向你们学习。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本事,就从群众那里来,听一点意见,集中起来,再到群众中去。我们没有一点本事,说错了话,你们可以批判,大字报,小字报都可以,但要讲理,不要动起拳头来了。不要上面讲道理,下面踢一脚。我们也总结经验,你们也要总结一点经验。这样,军民团结,上下团结,搞了革命大联合,坏人藏不住。如果尽搞派性,坏人就钻你们的空子。如果你们不搞大联合,坏人就钻你们的空子。江苏这样一个大的省份,在我们国家占很重要的地位,不要老是纠缠不清。这一次,听说有三十七个协议。我希望你们不要学蒋介石,达成协议第二天就撕毁了。要学毛主席,要学我们共产党,说话算话。刚才,这个女同志说,电话没有打回去,应该今天晚上打回去,不要拖拖拉拉。

当然我了解情况很少,过去过问了一下,后来又很少管了,不如总理、康老、姚文元同志了解的多,我觉得很抱歉,很对不起。希望你们那里春风多一点,早一些。结果你们那里刮西北风。

姚文元:要鼓足干劲,力争上游,争取后来居上。

江青:你们在北京四个月了,总算达成了大联合的协议,搞三结合很有希望了,这是很好的。已经开步走了,我们祝贺你们,并向同志们学习!你们想把问题搞清楚,生怕我们国家出坏人,变颜色,这是很可贵的。也要向军队学习,军队是很耐心的,应该回去做踏踏实实的工作,不要浮在面上。这是我个人对同志们的希望,同志们觉得不对,完全可以写大字报,小字报,我都不怕。

(工人代表表示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的决心。)

总理:江苏,南京的工人阶级应响应江青同志的号召,迅速联合起来,带头推动实现革命的三结合。达成的三十七个协议,中央不一一的批了,中央对南大的批示,同样适用于你们。这些协议,中央、中央文革表示同意,向你们表示祝贺!希望在实践中来证明你们是紧跟毛主席走的,把江苏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。

毛主席对江苏问题很关怀,前天在接见军队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会议前,我向主席报告江苏,南京等各派达成大联合协议的情况,主席听了很高兴,说:江苏又前进了。这说明主席对江苏多么关心啊!(众呼:毛主席万岁!万万岁!)协议签订了,希望你们真正的执行协议,不辜负主席的期望。

最后一点,还有军队的问题,搞四大的单位的两派也要联合起来,再不要继续派斗下去了。二十一位代表在京西表现很好,继续保持下去。在军队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,三团两队等搞四大单位,能不能联合?(众答:能!)不要再搞什么平反团,平反组织了,王必成同志已作了检讨,搞那五条是错误的,改了就好了,不要搞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了,什么一级级平反,什么戴红花,一个个的赔礼道歉!

江青:那是资产阶级的,庸俗的!

总理:我们代表中央文革,对过去受压制的,搞错了的,宣布一律平反。你们回去都传达一下,平反组织不要再进行了。(有人答:我们坚决遵照总理的指示办事。)这样才象解放军战士嘛!你们不要把派性搞到地方革命群众组织里去。什么“高参团”,“心中司令部”,“地下司令部”,这是国民党那一套,统统取消,打倒派性。

当总理、伯达、康老、江青、文元等中央首长离开会场时,全场起立,热烈鼓掌欢送,一次又一次高呼;读毛主席的书,听毛主席的话,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,做毛主席的好战士!毛主席万岁!万万岁!

(江苏省军事管制委员会整理)